雖然疫情下的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MoMA)還沒能全面開放,但MoMA堅持了在2019年翻修后重新開放時給大家的承諾:為了體現(xiàn)更多元的藝術,館藏展廳會定期更換。這一次的秋季館藏更替(Fall Reveal)于11月14日正式開放,MoMA對60個館藏展廳中的近20個進行了更替和重新策展。
五樓(1880s–1940)紐約市1920S,展廳509
為紐約加油吧——特別是在這個時候。20年代的紐約市(New York City, 1920s,展廳509) 展示了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間,20世紀20年代紐約市蓬勃的藝術變革,藝術家在不斷變化的城市環(huán)境下表達新的藝術可能。斯圖爾特·戴維斯(Stuart Davis)的《好彩香煙》(Lucky Strike,1921)、艾倫·道格拉斯(Aaron Douglas)的《詹姆斯·韋爾登·約翰遜所著<上帝的長號>封面練習》(Study for the cover of God’s Trombones by James Weldon Johnson,1926)、喬治亞·歐姬芙(Georgia O’Keeffe)的《抽象藍色》(Abstraction Blue,1927)是這個時期的代表作,此外展廳還展出了攝影、影片等當時得到廣泛普及的藝術形式。
MoMA繪畫與雕塑部拉丁美洲藝術策展人貝弗利·亞當斯(Beverly Adams)說: “伴隨著一批新開的畫廊空間和雜志出版,還有多種媒介的普及,紐約藝術界是各種文化活動的溫床。我很高興這里能展示20世紀20年代紐約藝術實驗的范圍之廣,這次可以看到許多MoMA鮮被展出的作品,還有一些最新收藏?!?
裝飾和抽象,展廳511
裝飾和抽象(Ornament and Abstraction,展廳511)探索了建筑語言在幾何和自然裝飾中的起源。這里展示了20世紀初來自美國和歐洲的建筑師的靈感來源,你會驚喜地發(fā)現(xiàn)有關于現(xiàn)代建筑的隱藏脈絡。特奧·凡·杜斯伯格(Theo van Doesburg)、路易斯·沙利文(Louis Sullivan)、漢斯·波爾茲克(Hans Poelzig)及弗蘭克·勞埃德·賴特 (Frank Lloyd Wright)等建筑大師的作品會在這里展出。
哥倫比亞大學藝術史教授和展廳特邀策展人巴里·伯格多爾(Barry Bergdoll)說: “建筑中的現(xiàn)代主義通常被認為是用純粹的未修飾的墻壁取代所有裝飾;然而建筑中對抽象的追求和新形式語言的研究起源于1900年前后對自然與幾何抽象裝飾的借鑒?!?
用一個展廳展示一系列完整的作品。格哈德·里希特的《1977年10月18日》(Gerhard Richter’s October 18, 1977,展廳516)內呈現(xiàn)了這個系列的15幅畫,藝術的力量不言自明。作品描繪了RA關鍵成員的被捕與死亡。這幾個人領導了對西德政府的多次暴力抗疫,他們的死亡至今仍是謎團。葬禮于1977年10月18日舉行在,這也是這系列作品名字的由來。十幾年后,里希特根據(jù)當時留下的照片畫了15幅畫。
繪畫與雕塑部門聯(lián)合策展人保利娜·波波查(Paulina Pobocha)說: “這些畫以模糊的灰調出現(xiàn),卻是對戰(zhàn)后西德動蕩時期的清醒描繪。有些圖像重復一次,有些是兩次,似乎在傳達這些圖像及背后的事件無法被忽視,也不能輕易地從記憶中抹去?!?
五樓其余“秋季更新”展廳:《根據(jù)隨機原則》,展廳508;《一個現(xiàn)代媒體世界》,展廳510;《圓與方,華金·托里斯-加西亞和皮特·蒙德里安》,展廳512
四樓(1940–1970)戈登·帕克斯和“犯罪的氛圍”,展廳409
戈登·帕克斯和“犯罪的氛圍”(Gordon Parks and “The Atmosphere of Crime” ,展廳409),這個展廳的名字取自他于1957年發(fā)表在《生活》雜志上的同名專題。戈登·帕克斯是一名攝影師、音樂家、作家、詩人、導演和演員,也是《生活》雜志邀請的第一位美國非裔黑人攝影師。他在1940-1970年代間拍攝了許多美國社會紀實照片,在1957年,為了《生活》的系列報道,他與文字記者來到紐約、芝加哥、舊金山和洛杉磯警局,跟隨警察開始了為期六周的拍攝。
他的鏡頭捕捉了警局、醫(yī)院、停尸房和監(jiān)獄里一張張曖昧迷幻的有關犯罪的場景,構成了一段復雜歷史的真實截面。
日常混亂,展廳412
瑪麗索·埃斯科巴爾(Marisol Escobar)、瑪莎·羅斯勒(Martha Rosler)、埃德·魯沙(Ed Ruscha)、貝蒂耶·薩爾(Betye Saar)、湯姆·韋塞爾曼(Tom Wesselmann)等人的作品會出現(xiàn)在日?;靵y(Domestic Disruption,展廳412)里。這群藝術家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關注隨處可見的日常事物,并用不同的方式將其轉化為藝術,使瞬間變永久、熟悉便陌生——這不只是波普藝術擅長的范疇。
繪畫與版畫部策展部副主任莎拉·鈴木(Sarah Suzuki)說: “這些來自20世紀60年代的作品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展示了藝術家是如何讓每個普通的一天都變得意義非凡?!?
四樓其余“秋季更新”展廳:《日常邂逅》,展廳408;《白南準,即刻禪》,展廳410;《安迪·沃霍爾的<帝國>》,展廳411;《觸摸虛空》,展廳413;《普通概念魔術子彈》,展廳414。
二樓(1970–現(xiàn)在)所有部分之和,展廳206
所有部分之和(The Sum of All Parts,展廳206)聚焦于個體與社會政治結構之間的關系——通常是不匹配的——這也是全世界藝術家在20世紀80年代關注的焦點。他們的作品往往涉及重大的社會問題,包括艾滋危機、生育權和種族主義等等。他們通過各種媒介創(chuàng)作作品,將個體反思與廣泛的集體經(jīng)驗聯(lián)系在一起。
“20世紀80年代的反種族主義,和現(xiàn)在被新冠病毒改變的全球狀況相呼應,更能讓我們對這個展廳有所思考,”繪畫與雕塑部策展人烏古楚克烏- 史慕斯· C. 澤衛(wèi)(Ugochukwu - Smooth C. Nzewi)說,“我特別高興這里會有西奧·埃什圖(Theo Eshetu)的《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Till Death Us Do Part,1982–86),這是一個在當時非常先鋒的影像墻裝置,由5組視頻組成,探討了20世紀80年代新興的媒體文化及其對種族和身份的影響。這個展廳還呈現(xiàn)了許多多種族背景的藝術家,比如格倫·利根(Glenn Ligon)、安德里安·派普(Adrian Piper)、奇奇·史密斯(Kiki Smith)、蘇·威廉森(Sue Williamson)等等?!?
卡麗·梅·威姆斯的《我從這里看見發(fā)生了什么,我哭了》,展廳211
又是一個藝術家的系列作品構成了一個展廳??悺っ贰ね匪沟摹段覐倪@里看見發(fā)生了什么,我哭了》(Carrie Mae Weems’s From Here I Saw What Happened and I Cried,展廳211 )用藝術家自己的話說,就是展現(xiàn)了“盎格魯美洲人——美國白人——是如何看待黑人與自身之間關系的”。這系列作品挪用了19世紀及20世紀早期的一系列黑人影像,其中包括攝影師約瑟夫·T·齊利(Joseph T. Zealy)于1850年在美國南部拍攝的讓人費解的黑人奴隸照,在委托下,他是以人類學標本的視角去拍攝,意在支撐黑人屬于劣勢種族的偏見理論。這些圖片被一位芒貝圖(Mangbetu)女人凝視并講述著,通過她的角度,藝術家想邀請我們一同反思這些圖片背后的意圖與傳播。
威姆斯在這些圖片上覆蓋了文字,“這讀起來就像是一首悲傷的詩”,攝影部門高級策展人羅克珊娜·馬爾克希(Roxana Marcoci)說, “第一幅圖像上寫著‘我在這里看見發(fā)生了什么’,到最后一幅圖像上寫著‘我哭了’,威姆斯通過一位女性的聲音尖銳地講述了有關種族偏見的歷史。”
二樓其余“秋季更新”展廳:《集合》,展廳207;《墻背后》,展廳208;《檢索引擎》,展廳209;《曹斐<誰的烏托邦>》,展廳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