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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圖與式

開幕時間:2016-04-02 14:00

開展時間:2016-04-02

結束時間:2016-04-20

展覽地址:重慶市長江當代美術館

策展人:彭鋒,夏可君

參展藝術家:陳紅汗,陳藝軒,郭志剛,賈海泉,李書安,劉旭光,藍春雷,雷虹,秦沖,秦風,邵巖,田衛(wèi),易鶴達,于繼東,張羽,張朝暉,張詮,張帆

主辦單位:重慶長江當代美術館

展覽介紹


《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圖與式》于2015年4月2日在長江當代美術館盛大啟幕。此次展覽集合了當代知名藝術家的50余副經典名作,從解構當下水墨形式語言出發(fā),通過對于當代水墨的研究來試圖解放水墨創(chuàng)作的邊界。據了解,此次《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共分為“圖與式”“意與象”“邊與界”三個部分,此次展出的是第一部分“圖與式”。剩下的兩部分也將于今年陸續(xù)在長江當代美術館拉開帷幕。

講座:

2016年4月2日上午10點,此次展覽的策展人之一、國際知名專家學者夏可君先生在重慶長江當代美術館G廳舉辦了《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圖與式》專題講座,以幽默易懂的方式為來自社會各界的精英人士及藝術愛好者講解了新水墨的相關知識與構架。

開幕式:

2016年4月2日下午2點,《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圖與式》開幕式在長江當代美術館盛大啟幕,來自社會各界的藝術愛好者、媒體朋友云集重慶長江當代美術館,共享這一場藝術的盛宴。重慶市文聯(lián)副主席楊礦先生,長江當代美術館館長鄒玲女士,策展人夏可君先生,藝術家代表張羽先生,易鶴達先生,張詮先生作為嘉賓也來到開幕式現場。

重慶市文聯(lián)副主席楊礦先生在展覽致辭中表示,對長江當代美術館一直積極踐行文化藝術事業(yè),不斷開展高水準的藝術活動表示支持與感謝。同時,策展人夏可君先生與藝術家代表張羽先生,也表示了對美術館支持文化藝術事業(yè)的行為表示贊賞。希望在今后能與美術館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將更多更好的藝術作品帶入美術館,帶入重慶市民的生活。

最后,長江當代美術館館長鄒玲女士為展覽致開幕詞,代表美術館對到場的嘉賓表示感謝,并表示,2016年,美術館也將堅持搭建高端學術平臺,從1月的《異質共生-當代國際藝術展》到《新海誠巡回展》,美術館一直積極的與國內外知名策展人、藝術機構聯(lián)動,不斷開展高水準的當代藝術活動。努力給廣大藝術愛好者呈現出當代藝術多元、實驗、前衛(wèi)、先鋒的無限可能的創(chuàng)意色彩。

最后:

此次《水墨的解構與解放-圖與式》會持續(xù)到4月20日,并且免費對公眾發(fā)開放。來自全國各地的18位藝術家,依靠心靈的靜觀,依靠內心的感悟,融入個體身處當代的情感體驗,尋找個人在當代文化語境下的契合點,幻化成一幅幅精美的藝術作品,在長江當代美術館呈現在大眾眼前。屆時,歡迎廣大藝術愛好者前來觀展。



水墨的解構與解放

文/彭鋒

2012年10月,我在上海多倫美術館做了一個題為“解構水墨”的展覽。這個展覽原本計劃給歐洲美術館做的,最初給它取的是一個英文題目,叫做“Undoing Shuimo”。Undo既有“解除”也有“解開”的意思,翻譯成中文“解構”,它所蘊含的“解放”的意思就減弱了。其實,我想辦一個展覽,其中對待水墨的態(tài)度是兩方面的,既有解構的方面,也有解放的方面,就像我們《流動藝術》水墨專輯中所看到的那樣。

眾所周知,水墨是中國繪畫的標志。盡管工筆重彩在中國繪畫史上書寫過輝煌的篇章,但是斗轉星移,水墨變得日益突出。尤其是在全球化進程中,水墨所體現出來的與油畫十分不同的特征,更加鞏固了人們將它作為中國繪畫標志的看法。當然,這不排除在將來的某個時期,中國繪畫會呈現出另外的樣態(tài),甚至中國繪畫這個概念也會發(fā)生根本變化,乃至徹底消失。但是,這并不妨礙水墨作為中國繪畫的標志這個命題在今天的有效性。

既然水墨是中國繪畫的標志,為什么還要解構水墨?水墨是可以解構的嗎?要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對水墨、解構以及藝術這三個概念做些澄清工作。

先說水墨。我們可以將水墨的含義區(qū)分為物理層面和文化層面。從物理層面來看,水墨無非就是水和墨,再加上水和墨的比例不同而形成的濃淡區(qū)別。由于中國畫家常用毛筆蘸上水墨在宣紙上做畫,因此也可以將毛筆和宣紙放在水墨的范疇里一起來考慮。從物理層面上來看,水、墨、紙、筆加在一起,會形成一系列特征,比如黑白、濃淡、干濕、輕重、遲速等等。對于這些物理特征,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們,都能夠識別出來。水墨的這種特征,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

但是,這些特征背后的意義和趣味,文化背景不同的人們,就會有不同的理解,甚至對于某些人來說,有可能完全不能理解。由此,我們就進入了水墨的文化層面。比如,我們說某人的水墨老道、古拙、荒寒、有書卷氣,如此等等的特性,沒有受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熏陶的人們,就不容易體會出來。中國水墨畫,在漫長的演變過程中形成的趣味和格調,對于沒有受到中國文化熏陶的人們來說,無異于難解的密碼。不掌握解讀密碼的鑰匙,就不可能登堂入室。水墨的這種特征,具有明顯的文化身份性。

不過,如果我們熟悉水墨的歷史,如果我們進一步了解中國文化的特性,就會發(fā)現,在水墨的物理普遍性與文化身份性之間,并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水墨的文化意義,最終都可以追溯到水墨的物理特征上。這就像我們使用的漢字,在字形與字義之間,并非完全無跡可循。用結構主義符號學的術語來說,漢字這種符號,它的能指(字音和字形)與所指(字義)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靠任意約定建立起來的,而是靠自然直覺建立起來的,因此漢字的能指(物理特征)與所指(文化含義)之間的關系不是任意的,而是有意義關聯(lián)的。由此,我們會覺得跑字在跑,走子在走,笑字在笑,哭字在哭。漢字之所以有這種特性,一方面是因為能指與所指之間有跡可循,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習慣用直覺去發(fā)現不同事物之間的自然關聯(lián)。漢字如此,水墨如此,建立在漢字基礎上的中國文化的各個方面莫不如此。

由此,我們可以區(qū)分出三種水墨:一種是只有物理特征的水墨,我們可以稱之為自然水墨;一種是充滿僵化程式或者難解密碼的水墨,我們可以稱之為習慣水墨;還有一種是自然與文化之間暢通無礙的水墨,我們可以稱之為藝術水墨。

解構水墨,不是解構自然水墨。只要用到水墨,就具有水墨的自然特性。從這種意義上來說,自然水墨無論如何是無法解除的。解構水墨,指的是解構習慣水墨,破除遮蔽在水墨之上的各種僵化的程式,破解遮蔽在水墨之上的各種難解的密碼。讓水墨回到水墨本身,回到水墨的自然狀態(tài)。不過,回到水墨的自然狀態(tài),并不是解構水墨的最終目的。解構水墨的最終目的,是在自然水墨的基礎上,建構藝術水墨。解構水墨的目的,是繞道自然水墨,達到藝術水墨的目標。為什么需要做這種解構工作?停留在習慣里有何不妥?這里涉及對藝術的看法,當然也涉及更加宏觀的對文化的看法。

先讓我們從宏觀的方面來看。文化本來泛指人的所有行為。隨著歷史的演進,文化這個概念的含義也在發(fā)生變化。比如,現在就流行一種說法,叫有知識沒文化。仿佛知識不是文化,但是知識曾經是文化的典型形式,甚至是文化的高級形式。古希臘哲學家就在知識與意見之間做出了區(qū)別,認為知識是對永恒真理的揭示,具有跨越時空的有效性,而意見就不具備這種特性,意見往往是個人的、主觀的、偏頗的,沒有客觀有效性,沒有超越時空的普遍性,因此不值得像尊重知識那樣去尊重意見。由于意見貌似知識其實是偏見,因此更加需要警惕。哲學的目的就是排除意見,推出真知。如果將知識從文化中排除出去,那么文化就只剩下意見了?,F在社會上泛濫的各種文化,大多數都是這種意見,云山霧罩,乃至烏煙瘴氣。與其說沒文化是無可救藥,不如說文化本身已經病入膏肓。文化急需得到治療。

與知識不是文化相應,科學也不是文化,因此在政府部門分工中,管理科技的部門與管理文化的部門不同。當然,也有科技文化的說法。不過,這種說法的真實含義是,一旦一種科學技術不再得到使用,或者被新的科學技術代替或證偽,進入博物館封存起來,它就變成了科技文化。簡單地說,科技永遠前瞻,文化總是后顧。在將科學從文化中劃分出去之后,文化似乎就只剩下墨守成規(guī)、感傷懷舊了。于是,不管是何種形式的遺老遺少,都有文化;不管何種形式的時尚少年,都無文化。文化的保守性,在它與科學的對立中,得到了強化和突顯。我們把這種保守性的文化,稱之為習慣。

但是,文化不完全是習慣。文化中有一個極不穩(wěn)定的因素或者成分,我們稱之為藝術。康德將藝術界定為天才的行為。這種行為不依據任何規(guī)則,但是行為本身卻能成為榜樣,具有類似規(guī)則的效力。如果說文化中的大部分是習慣,那么其中的小部分就是解構習慣的藝術。正是在這種意義上,我們見到人們經常批評某些藝術沒有文化。

現在的問題是,文化之中為什么需要不安分的藝術?答案是如果沒有不安分的藝術,文化就會失去生命力而成為埋葬自己的棺槨。只要我們冷靜地看,文化不全是好的。藝術的創(chuàng)新和哲學的懷疑,讓文化內部有了一個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的層面,正因為有了這個層面,文化才生生不息地繁衍下去。

當水墨由藝術蛻化為文化時,它就面臨成為僵化的習慣的危險。這時,我們就需要拿起奧卡姆的剃刀,剔除窒息生命的老繭,還水墨以鮮活的生命力。

但是,這并不等于說要徹底拋棄作為習慣的水墨,作為習慣的水墨仍然由它的存在價值,也許還是文化產業(yè)的重要部分。我們強調的是,要將習慣的水墨與藝術的水墨區(qū)別開來。如果將習慣混同于藝術,我們的文化就會因為缺乏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性而固步自封。

在今天這個全球化時代,人們可以出入不同的文化圈,從而增加了自我認識的方式,我們可以假道他者來認識自我。這種自我認識方式,也許比自我反省更加有效。蘇軾有詩句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斯瓦尼茨也有一句名言:“我所看見在背后主宰你思維結構的,正是你自己看不見的。”有了他者的眼光,就不容易出現盲區(qū)。

對于作為中國繪畫標志的水墨來說,它的他者就是誕生于歐洲的油畫。如果從油畫和西方文化的角度來看水墨,我們就有可能撥開迷霧,發(fā)現真實的水墨,自然的水墨,并在此基礎上建構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水墨藝術。由此,解構水墨的任務,可能要通過引進外來文化來完成。

中國文化在漫長的歷史演變過程中,形成了強大的包容性和生命力。只是由于在社會現代性轉型過程中落后了,才形成文化保守主義的心理。隨著中國的日漸強大,這種文化保守主義有可能會演變成為狹隘的民族主義,從而妨礙我們對當代文化做出真正的貢獻。在舉國大興文化產業(yè),弘揚傳統(tǒng)文化之際,我們提出解構水墨的主張,通過在我們的文化中加入一種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的層面,促進當代文化更加健康地發(fā)展。

令人欣喜的是,近來涌現出不少藝術家,從不同的角度對水墨做出了探索,并獲得了可喜的成績。他們以水墨的名義解構了水墨,完成了一個看起來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里的解構不是解除,而是解放;解構水墨,不是水墨的終結,而是水墨的新生。當我們將有關水墨的各種成規(guī)陋習懸置起來之后,剩下來的就是水墨本身?;氐绞挛锉旧恚臼钦軐W家給自己提出的任務,卻常常假道藝術來完成。在這一點上,哲學與藝術殊途同歸。它們都是在用負的方法,去完成自我解放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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